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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与程-第2章 ne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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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月前

尽管还开着快车，陆亦铭的脑子有点开小差，他一直在等。 太久了，久到好像是需要历经磨难用那些个实在辛苦的日子去交换时间流逝，又好像没有那么久，因为这一天已经到了。 陆亦铭有点恍惚，总之，人回来了。 他会在她身边、陪着她做任何事，再也不分开。 现在，他急需先见着人，紧密拥抱、急切亲吻，以消弭过去横亘在两人间千万公里的距离感和思念时的万千虚寂。 手机收到两条信息提醒，浮窗头像正是那个日思夜想之人的，他抬手点开语音信息，第一条：老陆你直接来陆公馆，我手机快没电了……记得哦。 第二条：么么，亲亲老公。 怎么去了那？她不是一向不喜欢面对陆公馆那位压得人喘不过起的“大山”吗？ 陆亦铭很快回了条语音：好，老婆等我。便在最近的路口调转车头，向新的目的地疾驰而去。 陆公馆内，一老一少正坐在茶室内叙旧。 老者不怒自威，正是陆亦铭的爷爷陆江泽。尽管他试图想表现出一些和善，仍掩不住多年睥睨天下惯性般凌厉眼神。 陆江泽对面的寸头年轻人高大健壮，皮肤偏黑，面貌粗粝而英气，是陆老爷子的养孙王励文。 陆江泽慢慢呷了口茶：“励文，这些年看着你越成长越优秀，我很欣慰，证明我当初收养你的决定是很正确的。要是…你觉得刚刚的提议有瑕疵，可以直说。” 王励文极有耐心的回复陆江泽“爷爷，只要是您的吩咐，励文在所不辞。再说，启航创立至今只算是勉强站稳脚，还是缺乏平台和机会的，合并实际上是对启航莫大的帮助” “好，好孩子”。 语毕，两人算是达成了共识，王励文给老爷子续上茶，两人不再对话，静默地共赏庭外风景。 从二楼茶室玻璃天窗望向一楼中式庭院，主角还没出现，老管家等在门口，佣人们有序地备餐，只是难免有小声讨论，陆总和陆老爷这一次会不会又是吵架收场。 公馆紫铜大门门口，守着在此恭候的陆家老管家迟叔。约莫十分钟后，人来了，陆亦铭将车停在陆公馆门口，方便接到程瑶直接回家。 对于迟叔，陆亦铭是信任的，他放下些许防备心问道“迟叔，瑶瑶呢” “老爷安排司机接程小姐回悦岛了” 是“接”不是“送”，说得隐晦，陆亦铭也听得明白。 他老婆程瑶压根没有来陆公馆，直接从机场被接回家去了，这厢是在配合陆江泽安排。 因为老头子知道，这地方陆亦铭再不想回来，只要程瑶在，他也会来。 陆亦铭不悦地皱着眉头，转头要走。 迟叔有些急了，上前拉住他“少爷！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，这些年您的辛苦……都知道……都知道，好不容易回来了，至少见个面吃顿饭再走吧” 陆亦铭从记事起，就接受着陆江泽感情抽离式的精英教育，小时候的他一直以爷爷的话为做事基准，陆氏家训是无上权威，是世界运行最正确的法则。 直到某一刻开始，他产生了怀疑，逐渐醒悟过来，所谓的精英教育权威至上思维阻碍了他了解世界真实的发展规律，法则更不能脱离道德独立运行。 爷孙两观念差距渐大，矛盾日积月累，直到程瑶那件事，陆氏两代主人近乎决裂。 种种往事，割裂了陆亦铭对陆公馆仅剩的情感，但他知道陆家这个老管家是真的舍不得他。 “吃饭不必了，带我去吧”。 迟叔赶紧应下来，亦步亦趋，边引路边忍不住稍微回头看看少爷这几年的变化。 两人越过花园和水池廊亭，在正厅前碰到想请示陆少爷晚餐喜好的下人，老管家无奈的摆摆手，示意人退下。 陆亦铭一进茶室，神色冷峻。 他并不理会其他，又问一旁的迟叔“她现在不会回我消息，问司机送到哪儿了”迟叔依言退到门外去打电话。 陆亦铭这才拉开茶座边缘的官帽椅坐下“说吧，什么事” 陆江泽威严惯了，看亲孙子大爷似的态度，自是来气，面上却不显露。 他说道：“今天安排你们见面，一是了一下以前的破事，我陆江泽培养的孩子可不能栽在男女问题上。二是励文的启航建设资质不错，就是缺平台和资金，转为陆氏控股吧，他来做经理。” 陆亦铭不明白陆江泽第一点所谓的男女问题矛盾是什么，他也无所谓，只针对下一句回复：“不必，陆氏有建筑子公司…” 爷爷打断了他的话：“就那家狗屁半吊子，上个月不是负责人刚卷款跑路了？刚好，合并之后，励文好好管管”。 “我不同意”。 陆亦铭面色更冷了，他拔高声音，极力压住内心的愤怒：“老爷子您说这些干什么？当初谈好的，我留在陆氏，只要达到发展目标，瑶瑶回来后我们随时可以走。现在想出尔反尔？况且您所谓的目标，我已经十倍百倍地还了。” 坐在一边王励文怕两人吵起来，刚想说话，被陆江泽抬手制止。 老爷子剜了陆亦铭一眼：“急什么，我话还没说完”。 陆江泽知道，他花了二三十年心血培养出来的陆氏接班人，卓乎不群，优秀程度甚至远超他当初的预设，但，弱点也同样明显。 这么大的产业，说放手就放手，从来就是不可能的事。 陆江泽已有制胜的棋子，于是不急不慢地在与陆亦铭博弈的棋盘上落下那颗子。 “程瑶回来就是去启航上班，辅助合并的” “有意见和她说，少搁我这逞能” 陆亦铭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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